*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這本書雖然是以小說形式來著作,但是書中所敘述的情結,就是中國黨在台的寫照。)
台灣人愛外來種的貓熊,名為團團、圓圓,未來會不會是中國據台、滅台的前兆。
「我們相信,我們相信政府。我是國民黨黨員,我也相信國民黨。可是有些事我們很難向民眾說明。我隔壁有一位朋友,他恨死日本人,聽到唐山國軍要來,專程去基隆碼頭歡迎國軍。當時交通還沒恢復,他花了七天七夜時間才到達基隆港。滿心期待,要看國軍雄姿。要去以前他歡歡喜喜,教我們唱什麼『歡迎歌』。但是,不久他回來埔里,看來很失望。回來後人家問他國軍的情形,他什麼都不講,只有搖頭,什麼都不講!」
姚嘉文,2006,"私訪"《霧社人止關》,草根,台北,p.106。
真相只有一種,中國黨對台灣人的不能信任到現在還是如此,看看特勤人員如何保護A-Jeou就知道。
阿扁真可憐,請228大神保佑他東山再起,中國黨天真的以為關了阿扁就會消滅台灣建國。
「處世不慎,惹岀民怨,會傷自己。當年林爽文事件發生,台灣鎮的總兵柴大紀,事後被送到北京殺頭。發生『霧社事件』時的日本總督,石塚英藏,到台灣不到一年,事件發生,雖然沒有被送回東京殺頭,也是丟了官,被撤職下台。如今『二二八事件』發生,陳儀長官不會擔心嗎?已經有人在建議裁撤長官公署了,他不知道嗎?他還繼續進行清鄉綏靖呢!」
黃專員面上露出奇怪的笑容,說:
「蔣主席很重用陳長官,陳長官會照白部長的指示,堅持中央的命令,妥善處理善後,請大家放心。平時不實的謠言不可多聽。」
他們二位再留下談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
路上陳特派員對黃專員說:
「胡專員好像不得民心……」
黃專員點頭說:
「我們就將這些報告上去。『政學系』的這些人還不知死活。陳長官遲早會離開台灣,被撤職查辦。您好好看好胡專員這些人,……今天在漢藥店聽的話,我們也要寫報告上去。」
「好,石先生這些人平時喜歡聚會高談,我一向都在注意。石先生好談時局,議論時事,對政府也有批評。他是地方的意見領袖,有思想有見地。可惜他對政府政策不會無條件支持。他不會是聽話的人。」
「有沒有發現不法情事?」
「不法是沒有,他只是有立場,很堅持,所以成為地方意見領袖。我們找不到罪證辦他,─看不岀他有什麼罪行。」陳特派員回答。
「綏靖工作,抓人是不講罪行罪證的。我們不是要追究二二八時的責任。我們是要剷除本地精英,特別是受過日本教育的,毒害較深的人。這種人就是『二二八事件』沒參加,也是要辦!剷除精英,剷除領袖人物,剷除意見領袖,我們才好治理。這道理您不懂嗎?看他是不是社會領袖,不管他『二二八事件』時做了什麼!知道嗎?」
姚嘉文,2006,"私訪"《霧社人止關》,草根,台北,pp.110-111。
參加228大屠殺的一位福建士兵如是說:
田櫻洋把逃兵鄭海成的話翻譯及說明給母親及族人聽,大家都很關心,認真的聽。
「……陳儀將軍到台灣來時,他的部隊仍然像在福建一樣,做同樣的事。那些接收的大員,更是可惡。我們當士兵的,有時還要去保護他們。如果有百姓反抗或抵抗,又要我們去抓人,去殺人,保護這種大官大員,我心裡很不服氣。」
他越講越生氣,田櫻洋又端上熱水,叫他喝下,慢慢說。他喝了水再說:
「『二二八事件』發生時,在台北街頭,上級要我們向抗議的群眾開槍─我也開槍啦!很是罪惡,我也開槍了,我不開不行啊!看到婦女老人青年死在槍下,倒在街頭,我很難過。不過軍人必須服從命令。我不開槍不行。……我來台灣後,因為語言會通,交了不少本地朋友。我覺得本地人很善良,是接收官員不好,也是政府政策不好。民怨那麼厲害,長官公署的官員卻自認為是征服者,不去理會地方民怨─廿一師官兵來台灣後,一路射殺百姓,我們福建部隊兄弟都很不贊成。局面紛亂的時候,我們都很擔心會變成怎麼樣。我們不知道南京方面的決策,但只知道長官公署裡面的官員意見紛紛。我知道黨部與軍部意見不同,憲兵殺人殺得兇,百姓分不清憲兵與步兵,卻把我們罵在裡面。我的本地朋友,不再跟我們來往,我也不敢到民間找他們。」
姚嘉文,2006,"逃兵"《霧社人止關》,草根,台北,pp.119-120。
原住民對莫那魯道的評價兩極,我個人對他的作法亦不認同。
田櫻洋的母親說:
「莫那‧魯道!講到莫那‧魯道,他把你們族人害得那麼慘,也連累到巴蘭杜的親戚。您們沒有記得教訓嗎?你哥哥沙布‧馬信不知道『霧社事件』的情形嗎?不知道『霧社事件』的結果嗎?為什麼還要參加『二二八事件』呢?國民黨政府來,把莫那‧魯道當做抗日英雄,他是英雄嗎?他不只殺日本人,他沒有殺過我們德克達亞人嗎?他沒有殺過其他的泰雅族人嗎?他沒有欺侮過我們巴蘭杜的人嗎?國民黨政府把莫那‧魯道當做抗日英雄,事事照顧你們川中島的人,鄉長、議員、衛生所、校長,都由你們優先。這公平嗎?
伊婉‧馬信忙說:
「那是日本人迫他的。莫那‧魯道因為想報復日本人的欺侮,一直在策動族人密謀反抗。日本警察發覺後,迫他要參加討伐薩拉矛社。這件事讓莫那‧魯道很痛苦,很憤怒,發誓要殺盡日本人。莫那‧魯道是要為我們德克達亞人報仇。您們看,在『霧社事件』中,他們殺死日本人一百卅四人,沒有殺死一個德奇達雅族人。有兩個平地人被殺,是因為他們穿日本服裝才被誤殺的。」
「莫那‧魯道財產多,脾氣不好,大家都怕他。他當然恨日本人。但是他去過日本,知道日本人多,日本人武器好,我們打不過他們,但仍然發動『霧社事件』,那麼多族人被殺,我們沒有參加反抗的,也受到影響。我們遷到中原部落來後,仍然聽到有人在罵他。眉溪部落罵他是『骯髒的人』,意思是講他是一個歷史的罪人。
「對!」田櫻洋的舅母也說:「他們講他是歷史的罪人,講我們德奇達雅族人人數變得很少的原因,完全是『霧社事件』所造成的結果,所以才講他『血洗族人的生命』。總之,不是每個人都稱讚莫那‧魯道。」
「日本政府為了拓殖台灣,要先來『訓服生番』,他們目的是要征服我們,奴役我們,甚至有人把我們當做『劣等人種』,不惜消滅我們。您講他們要把我們教化為文明民族,但為什麼不承認我們是『人類』,是『國民』,您看他們在處理土地調查時,凡是『福建人』『客家人』的土地,都有記載,但我們高砂族人的土地都一律記載為『國有』,這樣怎麼算是教化我們為文明人?莫那‧魯道抵抗行為固然使我們受損許多,但如果我們不抵抗,我們生活不是更為悽慘嗎?他領導抵抗是對的。」
那老婦人又說:
「莫那‧魯道不只殺日本人,也殺同族的人─那次他帶你們族人參加『薩拉矛事件』,殺了許多薩拉矛各社的泰雅人……」
姚嘉文,2006,"部落會議"《霧社人止關》,草根,台北,pp.128-140。
日本理番政策,亦有番婦政策。
「Pai,妳嫁給日本警察,他對您好,也對Sakura好,我們都知道。但是嫁給日本警察的每一個人都這樣好嗎?日本人的『番婦政策』,使我們族人非常不滿……當時日本總督府在推動『和番政策』過程中,要日本警察與我們族中女子結婚,企圖靠他們的姻親關係來懷柔我們山地人。可是他們對婚姻忠實嗎?他們不是一再遺棄我們的『番婦』嗎?他們不是常常在日本已經有妻室,到台灣後騙我們未婚,娶我們女性,變成妾室的嗎?不是每一次婚姻都像你們這樣美滿的。沒有這種『番婦』政策,『霧社事件』說不定不會發生。那麼多山地青年參加『霧社事件』,不是很多是因為氣憤日本警察強娶我們的山地女性嗎?」
姚嘉文,2006,"部落會議"《霧社人止關》,草根,台北,pp.140-141。
凡事皆有因果關係,事件的累積與怨氣的結合會爆發大的危機,A-Jeou要體恤台灣人的情緒,千萬千萬不要,讓台灣釀造新228大屠殺。
「要了瞭『霧社事件』,應該先講『人止關之役』。」迪娃絲.貝林說,「日本明治35年(1902年),日本警察守備隊二百多人,自埔里地區向霧社方向行進,想去收集及打探山區部落分布的實況及武裝能力,作為討伐霧社地區各社各部落的依據。他們行進至眉溪入山隘口─就是如今叫做『人止關』的附近,遭受眉溪地區的東眼部落(Tongan)及巴蘭部落的德克達亞人強烈的抵抗,雙方發生激戰。日本警察不清楚山內地形地勢及各部落情形,又不善於叢林作戰,所以守備隊被擊敗後退。這是日本政府征服霧社地區行動的開始。雖然日本人這次暫時被阻擋,未達到目的,但並未放棄入山征服的企圖。他們和滿清政府的理藩政策不同,不再隔線(隘勇線)分治。
「我聽說在那事件中,賽德克人有很多被殺死。」廣老師點頭說。
「是的,『人止關之役』後,日本人推進隘勇線,對霧社地區形成包圍網,以後發生一些衝突,日本警察就推行『生計大封鎖』,嚴禁食鹽、鐵器入山。第二年(一九o三年)十月間,長期遭受『生計大封鎖』的霧社族群人,生活及耕作陷入苦境,此時日本人唆使南部鄰近的布農族人,安排他們假借要提供鐵器與食鹽,誘騙霧社群族人,至兩族交界處,即濁水溪畔的姐妹原(Bukai)見面交易。霧社地區各社族中壯丁一百多名如約前往。先是舉行飲宴,布農族族人趁機將他們灌醉,待眾人酩酊大醉之後,埋伏的布農族壯丁展開奇襲行為。霧社壯丁被殺八十餘人。其餘的因重傷或溺水死於途中,僅六、七人逃回。所攜的武器全部被搶,損失慘重。
「還有,日本人又推行『和番』,命日本警察要『番婦』為妻為妾。番婦問題,又引起族人不滿。」
番婦問題也是高山族反日的一大原因。台灣總督府在推動其「和番政策」的過程中,執行上發生許多問題。有的刺激高山青年的民族感情,爭奪族人愛情對象,尤多發生始亂終棄事件,或婚後發現日本警察在內地已有婚室,高山女性僅能有小妾身份。
「莫那‧魯道的妹妹,」迪娃絲‧貝林說,「叫做迪娃絲‧魯道(Diwas Rudo),也嫁日本警察,他被日本警察近藤儀三郎娶去。不久,近藤儀三郎調職花蓮港所,一去不返。日本人講他中途失蹤,不知去向。迪娃絲‧魯道丈夫失蹤,日本人置之不理,也不加撫恤。別人有撫恤,也有安置工作,但迪娃絲‧魯道沒人關心,非常不公平。莫那‧魯道對此非常不滿。迪娃絲‧魯道因此不敢回娘家居住,怕沒面子。她娘家人也排斥她,她只好在外寄居─這也是造成以後莫那‧魯道規劃抗日事件的一個原因。」
對於參加『薩拉予』事件,莫那‧魯道非常氣憤,發誓要殺死所有日本人。
「當然,」迪娃絲‧貝林繼續說,「引發『霧社事件』的原因很多,像強迫各社移居,強迫我們放棄傳統生活方面,接受『水稻定耕』的生產方式……最重要是『敬酒事件』!『敬酒事件』是爆發『霧社事件』的導火線。」
「什麼是『敬酒事件』?」
迪娃絲‧貝林說明,日本警察因為高山族人敬酒,言語誤會,或雙手沾了豬血豬肉,嫌其不潔,拒絕接酒,發生衝突。一次在荷歌社,日本警察將其頭目毆打致死。另一次在馬赫坡社,莫那‧魯道長子達德‧莫那(Tado Mona)被日本警察毆打。次子巴索‧莫那(Baso Mona)推倒警察痛打。雖然莫那‧魯道當場制止毆打,事後又備酒謝罪,但父子都被拘捕監禁。
「莫那‧魯道從此心情惡劣,擔心還會受到懲罰,擔心會影響他的頭目地位形象,和對族人領導會有重大影響,心中惱恨交加。後又因日本人強迫霧社族人上山砍木,搬運木材下山,族人苦不堪言。馬赫坡社為運木必經之地,族人路經馬赫坡社,都會向他們訴說受日本警察奴役之苦……」
當年十月二十七日,日本人在霧社公學校操場舉辦『台灣神社祭』前夕的運動大會,莫那‧魯道等人發動馬赫坡社、荷歌社、波亞倫社、塔洛灣社、斯克社以及羅多夫社六部落的族人,發動攻擊。他們襲擊警察駐在所,切斷電話線路,奪取槍枝,一部分人則攻入運動場,大開殺戒。
這事件中,計有一百三十四名日本人被殺,二十六名被殺傷。他們不殺平地漢人,但有二名漢人因著日本服裝被誤殺。能高郡郡守小笠原敬太郎亦因逃逸不及,被殺死在眉溪溪畔。
事後,台灣總督府調派各地警察及軍隊各一千數百人,並出動飛機大砲圍剿,但高山族人退往高山,繼續抗戰。日人無法,組織高山族「味方蕃」(「友好蕃」)襲擊隊,並用飛機投擲毒氣彈,經過四十多天,因糧食、彈藥不繼,抗日勇士紛紛自殺。莫那‧魯道槍殺兩名孫子,其妻上吊,自己進入深山持槍自殺。其屍體很久以後才被發現。
廣老師用心聽迪娃絲‧貝林講這段史事,大大嘆氣。他說:
「花崗一郎、二郎這兩位死得很可憐啊!」
「是的。日本大正末期,日本政府為了推行攏絡及教化的撫育政策,將高砂族優秀青年送到霧社日人子弟學校就讀,為他們取了日本名字。花崗一郎以後又去台中師範學校讀書,花崗二郎到埔里小學校讀高等科。霧社事件發生時,深受日本人栽培的這兩位,不忘日本人恩義,但也不能忘記他們也是泰雅族的人,去參加事件不好,不參加也不好,所以左右矛盾,只好自殺!」
姚嘉文,2006,"霧社事件往事"《霧社人止關》,草根,台北,pp.156-162。
(未完待續,撰於2009/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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