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戰到「光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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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本統治之下的台灣人民,仍具有「祖國情結」,對那原鄉祖國的夢幻情愫,一直存在台灣人民的心海中;由台灣議會之父-林獻堂的詩句「祖國我欲乘風歸」,可見一斑。林獻堂可說是台灣社會菁英中取樣的代表。

 日本投降後,台灣人興奮地迎接「祖國」的來臨,全台知識份子籌組「歡迎國民政府籌備會」,在全島各大城鎮,積極展開教唱國歌,建造歡迎牌樓,為民眾訂作國旗,到處張燈結綵,比農曆5月13日「台北迎城隍」還要熱鬧。期盼之情,以「喜離淒風苦雨景,快睹青天白日旗」,這幅對聯最為貼切。

 台灣人對「祖國」的期待與歡迎,可從首批抵台國軍所受到的熱烈歡迎看得出來。前輩作家吳濁流在《台灣連翹》一書中有生動的描述:

10月17日,從祖國來了第七十軍的三千人,與長官公署的官員一起在基隆登陸,這一天的歡迎情形,真是不得了,台北市不用說,遠從台中、台南、高雄等地趕來的也不少。軍隊所經過的道路兩旁,砌成了人牆,其中有些日本人乖乖的並排著,使我覺得異乎尋常。學生、青年團員、還有樂隊,連謝將軍和范將軍也被抬了出來,大刀隊和藝閣也著實不少!軍隊進入台北市區時,有三十萬市民夾道歡呼,高唱『國軍歡迎歌』。」

 當時的詩句,「六百萬人同快樂,簞食壺漿表歡迎。」以及花蓮名醫張七郎的「歡喜江山歸依舊,近來旗幟慶重生。」、「四百餘里鯤身已返,五十一年婢僕垂死重生。」皆表達出當時知識份子,對心目中「祖國」的歡迎之情。二七部隊長鍾逸人更以極度興奮的心情,用五十元買下台北城出現的第一面小國旗。這些均是當時多數台灣菁英期待心中祖國的熱情表現

 10 月  25 日在台北市公會堂(今中山堂),舉行受降典禮,會場外的廣場,被爭睹盛況的民眾擠得水洩不通。是日及隔日,在島內均有盛大的遊行,其熱烈情況,只有以「如醉如狂」四字來形容。

        台灣人這種孺慕「祖國」的熱烈歡迎,在中國大陸上,任何一個光復區絕對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