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葉名琛-朱撫松
1987.04.23~29
民進週刊
朱撫松 |
亞洲開發銀行第二十九屆年會於民國七十六年四月二十七日在大阪召開。據外交部長朱撫松表示「如果條件不合,我們也不能隨便參加年會」,並說「共匪謀我日急,我們處理亞銀的策略是『不參加、不出席、不妥協』」。
亞洲開發銀行我國是創始國之一,對亞銀的貢獻遠大於亞銀給予我國的協助。事實上退出亞洲開發銀行象徵的意義大出實質的意義,因為亞銀已經是我國參加的最後一個政府級的國際組織了。更、更令朝野焦慮不安的是,我們的外交部不但沒有孔夫子所說的「一言興邦」的擔當,而所表現出來的推諉、拖延的態度,更令人氣憤、甚至無奈。
國民黨籍立委謝美惠用充滿哀求的口吻向朱撫松說:「至少讓我們知道你們做了甚麼?和亞銀磋商了幾次?」而朱撫松仍然輕描淡寫、老話一套,最後還一本正經的說:「不知我的回答,謝委員滿不滿意!」讓旁聽的包括執政黨和其他在野政黨籍的立委,除了搖頭,真是拿他無可奈何。王義雄私下憤憤的說:「我真想掐住他的脖子,逼他講話誠實一點。」
朱撫松也許事後躺在搖椅上,慶幸他的「職業外交語言」,又為他逃過一關。但他忽略了,除了背後支持他的沈昌煥外,他已經離民意越來越遠了。
無論是國民黨或民進黨的立委在二十日的委員會中,一再試圖用各種可能或嚴厲的言辭,「引誘」朱外長在立法院中,表明決定,或至少說明交涉經過。甚至有些立委更明白的說,只要朱部長明白說一句話,不論參加不參加,他們都會給予支持。但是,他們都失望了,連國民黨的極右派李勝峰在會後都大聲喊,「我失望極了」。
「外交部好像只會說『不』以外,什麼都不會做了。」這句流傳在坊間的傳言,似乎又在得到印證。而外交部的諸公卻坐在冷氣辦公室,放出美麗的氣球來欺騙老百姓。朱部長說:「只要我們強大,參加不參加各種國際組織,並不是頂重要的!」真的是如此嗎?我們來看看從一九五0年我們退出的政府級的國際組織,在經濟、科學、文化、教育、貿易所產生的重大影響。
按照政府發表的言辭看來,我們退出亞銀已經是時間的問題了。退出亞銀,我國將是退出最後一個官方的民間組織,從此國際社會便會離我們越來越遠。
今天在台灣大多數關心國家的人,對於我們現在處在的環境非常清楚,誰也不會忍心去苛求外交部在面對國際現實的情況下,外交節節失利的成績,但是一味的駝鳥,故意拖延不敢面對現實,才是讓國民信心產生危機的最大因素。
一百八十六年前,廣東巡府在面對英法列強的外交時,就是採取「不戰、不和、不談、不走、不避」結果弄得國敗人亡,訂下恥辱的天津條約。朱部長是不是該翻翻歷史,前人的殷鑑不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