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source:《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一書,國小畢業的阿扁)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志工台灣的理念,必須人人能認同台灣,愛台灣鄉土與台灣人民,死生與共,政府各部會首長,得以身作則,視民為親、愛民如家人,絕非以鞏固領導,作show以為選舉考量。
但是震災發生之後,我們發現,面對大型的災難,以現行的體制政府的反應和機制,是遲鈍的。我們只從震災發生後二十小時,政府才有辦法召開緊急會議,可見現行體制的不足。
所以,在政府體制未有大幅更張之下,這個社會必須透過官方與民間的互補,這樣住在台灣的人才有最起碼免於恐懼的自由。
因此,我知道,在目前的體制下,讓台灣成為一個志工的台灣,是我們自求生存的不二途徑。「志工台灣」的行動,必能讓台灣快速的重建,迅速的重新站起來!
陳水扁,2000,“不斷學習,蛻變的自己",《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36。
長期以來,政府不以公僕自居,並未將「以民為尊」、「以民為先」視為政府存在的理由和理念,以至於政策規畫一變再變、浪費資源。白色恐怖時代,人民視政府如洪水猛獸,那樣的時代雖然已經過去,但現今民眾和政府接觸的經驗,仍然經常是被刁難、被拖延,民眾無法信任政府,也無法視政府為夥伴。
我覺得,一個社會的發展,一個國家整體的進步,在一定程度的累積之後,想要向上躍昇、更上層樓;除人民和人民必須相互信任外,政府與人民也要相互信任。唯有信任,各方的力量,才能成為良好的「夥伴關係」,相互增長,朝向共同的目標前進。
「志工台灣」本就是各方相互信任、力量加乘的行動,台灣的人民已往這個文明的大方向前進,台灣的民間社會,必將能成為一個堅實的網路,構成一個安全的體系,讓台灣人民安居樂業,有著最好的心靈和生活!
陳水扁,2000,“不斷學習,蛻變的自己",《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p.40-41。
政府應該像便利超商,24小時不打烊;政府應該像觀音菩薩、像媽祖,聞聲救難,無所不在。這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政府。
陳水扁,2000,“不斷學習,蛻變的自己",《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42。
阿扁的家庭觀,有見證於生活中點點滴滴,其血緣觀念擴大於全台灣人民,與馬騜的自憐自艾、自我求現的自戀現象,成為極端對比。
我永遠記得小時候家裡的那面牆,上面的粉筆字,寫滿了欠別人的帳和利息,包括父母親為我借來學費。雖然貧窮,我們不曾容許自己不予而取,也不曾放棄求知向上的機會。我和父母都了解物質的受限,不能擴大成精神的自我矮化。後來有機會從政,我也將心比心,不再容忍這個社會的不公不義,因為,我深刻的體會到對罪惡的縱容,將使廣大的人民蒙受切身的苦痛。
陳水扁,2000,“生命中的成長與力量",《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45。
父親雖然只唸到國校畢業,可是卻寫了一手好字也會算術,所以當時他不論做什麼工作,打零工、割稻、捆甘蔗等,最後發工錢都是由他負責包辦。
父親有一副好心腸,有時請朋友吃飯,多花錢他也不計較,可以讓家裡入不敷出。因為他覺得和朋友一起喝酒,付錢也是應該。那時我年紀還小,總認為他交那麼多朋友,其中有些像是「酒肉朋友」。
他就是這樣一個海派、好交朋友的人。他愛喝點酒,有時失態,醉倒在廟前的廣場,我覺得很難過,媽媽也感慨得無地自容。但是只要他晩一點回來,媽媽就會擔心,四處去找他。在那個時代,父親為了生活付出所有的體力,喝酒就算是他唯一的休閒吧!
父親為了家庭,任勞任怨,從不挑剔工作,受雇到山上噴農藥,一噴好幾天,忍受著刺鼻的農藥,他都無怨尤。
陳水扁,2000,“生命中的成長與力量",《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p.46-47。
我常常回想起父母對我的身教,譬如撿地瓜,我和母親,總是在犁過田之後,等地主把大的地瓜挖走,我們再去撿他不要的那些小地瓜。小時候不懂事,當時也會想,為何不在犁田前就先去挖,但是母親告誡我,這樣就是偷竊,萬不可行。這樣的影響之下,我們家裡雖然窮,幾個小孩都不曾偷過任何東西,知道「茍非其份,一文莫取」。這也是我從政之後,打擊貪瀆、特權不遺餘力的原因之一。古語說「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意思是說在社會不公不義的時候,偷了一個髮鉤就要被殺頭,反而那些貪贓枉法的政客,偷了整個國家,反而封侯。──台灣現在真的變成這樣了,少數一些人,巧取豪奪整體國民的財富。倘若我們什麼都不做,順其自然,以為可以「俟河之清」是不可能的;我們必須行動,這也是我主力「終結黑金」的心路歷程。
陳水扁,2000,“生命中的成長與力量",《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p.48-49。
家裡有四個孩子,收入又有限,在我工作以前,家裡的經濟是入不敷出的,寅吃卯糧是常有的事。欠別人的帳和利息都寫在牆上,那一面牆,永遠寫滿了粉筆字,寫了又擦,擦了又寫。雖然家裡那麼窮,父母親還是借錢讓我讀書,我也一直告訴自己、告訴他們,我一定會賺錢還清帳務,替家裡快倒塌的房子改建新屋。
家裡那麼窮,沒見過世面,這也是為什麼日後,我剛執業律師,把別人贈送的烏魚子,左看右看,以為它是木瓜乾。
陳水扁,2000,“生命中的成長與力量",《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50。
小時候,以當時的環境而言,許多同學的家境都比我家好,但是他們許多人卻去念「放牛班」,學校還開闢了一個菜園讓她們種菜,我們早到晚走,一直上課念書,他們卻放棄了,就這樣到畢業。
他們有比我更好的機會,可是為什麼我讀「升學班」,他們卻念「放牛班」呢?並不是他們不長進,有時候是家長觀念所致,他們認為讀書沒有用,不如幫忙家裡農作,也因為他們家裡薄有田地,卻反倒沒有繼續升學。另外有一些人,因為繳不起每個月二十元的補習費,而從「升學班」轉到「放牛班」。
我父親雖然識字不多,在當長工,但是我很幸運,他肯讓我受教育,幫我繳補習費,而且還買參考書讓我研讀。我一直相信,環境會影響人的一生,每個人的機遇也都不同。但是如果我們相信,環境和命運主宰我們的一切,我們無力自主些什麼,那就錯了。
陳水扁,2000,“生命中的成長與力量",《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52
一九六六年,從曾文中學初中部以全校品學兼優第一名畢業之後,直升高中部,次年轉學到台南一中。剛開始,我並不是念社會組,反倒跟著潮流念自然組。念了一個學期之後,覺得很痛苦,對那些科目實在沒有興趣。原本我想和大家一樣,念最熱門的醫科,但是後來,我選擇做自己。當機立斷,下學期馬上轉社會組。生命該改變的時候,要能勇於改變,日後如果沒有成功,至少是憑自己的意志作了選擇。
一九六九年,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自台南一中畢業,考大學聯考,要選什麼學校、什麼科系,我還沒有定見。填志願時,心裡想選擇法政,考慮到家裡的環境,就前面加了幾個商業科系。放榜時,就這樣以第一志願考取台大商學系工商管理組。
那時候我覺得,念法政科系,如果想當律師或司法官,還得參加國家考試,多一道手續,但如果念商,很快就可以工作,幫家裡還清債務。
我這樣念了幾個月的商學系,心理浮現一個念頭:自己真的是要這樣數數鈔票、幫別人管理公司過一生嗎?我在自己的志願和家計之間左右為難。
一九六九年年底,台灣舉行第一次中央民代增額補選,當時擔任台北市議員的黃信介先生參選立委,我在正氣橋下的南松山市場旁聽他發表政見。
他的政見讓我很驚訝,怎麼有人膽子這麼大,敢罵政府,還罵得頭頭是道?我真是打從心底佩服他。就在那一夜,我做下了決定。也沒和父母商量,我決定要走向法政之路。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當年信介仙那場演講,我的生命就會完全不一樣,可能現在會是個朝九晚五的職場人士吧。
陳水扁,2000,“生命中的成長與力量",《台灣之子:我的成長歷程、經營哲學和國家願景》,晨星,台中市,pp.53-55
(未完待續,撰於201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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