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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沒有開始剪輯今年3月10日在台北的圖博抗暴遊行,一方面是我太懶,星期日大概只想過著閒散的日子,遊魂般飄盪在都市。二方面是接下來的幾個月事情太多,實在也抽不出精神構思如何剪輯這些素材。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用最簡單的方式吧!而最主要的是一直找不到適合的音樂搭配。七延八拖就拖到現在才弄出一片。
從2009年參加每年圖友會舉辦的圖博抗暴大遊行到現在也五年了,圖博的人權問題依然沒有改善,越來越多境內境外的圖博人點燃自己,更多反抗者被關入監獄,尊者達賴喇嘛仍舊回不去魂牽夢縈的家鄉。
今年碰巧遇到美國之音的採訪,當記者問到今年人數上是否比往年少時,我是這樣答覆:參與人數的多寡並不代表任何意義,也許遊行隊伍如人龍般蜿蜒在台北市的街頭令人注目,但我們更關心的是有更多年輕人,更多平日在不同領域奮鬥的夥伴,在每年的今天3月10日-圖博起義抗暴的日子一起共襄盛舉,這代表台灣人並沒有忘記圖博兄弟苦難的歷史,受壓迫的現實仍是進行式,圖博正在燃燒。這些年輕人將會一棒接一棒下去,直到有一天博巴可以再不受壓迫下,自由決定自己的前途,而離鄉博巴可以回家,直到那天為止。另一問題問到關於台灣政府的對圖博態度,如目前仍存在蒙藏委員會?其實這個問題是無需採訪的,因為目前的馬政府和中華民國體制並非合法代表台灣人民,而從中國移植過來台灣的政府機關只是自瀆式的象徵仍代表中國。應該要聽聽台灣民間的聲音,而不是政府的態度。台灣民間普遍對圖博人正在遭受的苦難是有一定程度的理解和同情。也正因為如此今天我們才會從台灣各角落集結在台北聲援圖博兄弟。更深一層說,台灣和圖博同樣是Double T的兩個國家,有著同樣被中國屠殺的歷史,台灣在中國國民黨佔領下同樣將台灣的菁英屠殺殆盡,如二二八事件和之後的白色恐怖。站在相同的歷史感情,面對相同的敵人,台灣人更有責任挺身而出。
當讀到余光中的〈鄉愁〉:「小時後,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時,對這些1949年跟著蔣介石來台灣的流亡者抱以同情,無論願意或不願意都接受他們成為這塊土地上的一份子。但我們的祖父輩面對接下來的228大屠殺、清鄉、白色恐怖,在自己的土地上已然成為「流亡者」、「叛亂者」,連做鄉愁的機會都沒有,綠島、泰源、新店乃至馬場町,是他們最終安息之處。鄉愁,對台灣人而言是羞辱的鄉愁。鄉愁,是一張張由屠夫蔣介石更改「判處死刑可也」、「應即槍決可也」的判決文。而這些中國人又如何能理解,對一個流亡的圖博人來說,鄉愁也許代表的是一枚子彈,在翻越雪山被中國邊防軍發現後,以獵殺動物的姿態射殺,一枚小小的子彈,也許是博巴回到家鄉最快的路,我們可以說:在解放軍的瞄準鏡中,我們望見了博巴的鄉愁。
說到底還是Michel Foucault的那句話:人的肉體是權力展現的最佳場域。當中國共產黨把圖博變成全世界最大的監獄,關押著數百萬的博巴。在絕望之際唯一能展現不妥協合作的方式便只有自焚,用以拒絕中國在圖博人的肉體和心靈展現任何權力,以一個主人的姿態焚身成炬。尚在自由國度的我們,能繼續默默不語,視而不見嗎?
這絕非行動的斷章,是起頭、是開始,台灣和圖博的兄弟,絕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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