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09
中國輸球翻臉--一丘之貉

 

2004.08.09自由時報

言真

 父親節前一天,亞洲杯足球決賽分出勝負,日本隊以三比一氣走中國隊選手和球迷。當天,中國球迷馬上就地化成道道地地的暴民,他們丟擲瓶子、辱罵日本人、焚燒日本國旗並要求拒買日本貨,甚至大喊「屠殺日本鬼」,充分顯現出中國之暴國、暴民本色。

 其實,這場體育競賽之重點很清楚、很簡單,那就是中國隊技不如人,這與日人、日旗、日貨何干。雖然決賽過程中,日隊所進的第二球曾引起爭議,但除了科威特籍主審判定進球有效外,其他邊審(全部裁判共有四人之多)完全無人提出異議,因此也不能全怪主審沒看清楚、誤判。而即使承認全部裁判有誤判之嫌(其可能性甚低),但中國隊既然參賽,即須有風度地接受這一可能的風險,更不應遷怒日隊、日人、日旗和日貨到如此極度不理性、無風度的地步。要之,這一事件再度凸顯這些中國人之全無「運動員精神」,如此而已。

 追根究底,中國文化之欠缺運動員精神的觀念及其實踐,也不自今日始。不論是在政治或生活之其他許多層面,傳統中國人講究比拳頭、比槍桿子或至少比嗓子,只要拳頭大、槍桿多或嗓門大,那人就可能大搖大擺、得「力」不饒人地成為優勝者,完全不問是否經由有規則可循的公平競爭,而另一方面,參加過正式競爭、競賽的落敗者,在中國文化中永遠可找到足夠的理由不認輸、輸不起。

 從這次中國球迷惡形惡狀的表現,我們也看到三二○以後那些輸不起的國親政客及其支持者的表現,他們同為「中國人」,實在太相像了,因為深受中國文化「薰陶」,他們都是一丘之貉!難怪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會有「這種國家,只有這種水準」之評論;而我們也不禁要一再地提醒國人:「國親這樣的政黨,也只能有那樣的水準」!

 

主人的角色與責任

 

2004.08.09自由時報 

  陳茂雄

 亞洲盃足球賽日、中之戰於八月七日晚間舉行,結果日本隊以三比一戰勝中國隊,中國球迷因而包圍日本駐北京公使,砸破其座車的擋風玻璃,他們焚燒日本國旗,還團團圍住日本選手所搭乘的遊覽車,不只向車上丟紙杯,還大喊「屠殺日本鬼」。若大家不健忘的話,這種場景與三二○後包圍凱達格蘭大道非常相像。球賽有贏有輸,但整個過程是由裁判掌控,心智正常的人只可能抗議裁判不公,沒有人會抗議自己打輸球,只有中國人會。民主國家乃透過選舉產生政府,若有弊端,應該透過司法裁決,除非因司法不公而抗議司法,正常人不會選輸了就聚眾施暴,只有在台灣的中國人會。在這一段期間,正好發生台灣、張惠妹、中國之間的糾葛,張惠妹在記者會上說她只是一個藝人,與政治無關,她的盲點是將中國人當作一般正常人,不知道中國人會將所有無關的事扯在一起。

 張惠妹在二○○○年的總統就職典禮擔任唱國歌的重任而被中國抵制,解禁後她曾公開表示以後她會謹慎處理這一類事情。最近她又赴中國演唱,被部分中國人列為綠色演藝人員而加以抵制,使她不得不黯然回台。後來中國官方認為張惠妹可以做為統戰工具,所以幫她辦了一場記者會,不過整個過程都由「匪幹」主導,張惠妹只扮演被動的角色。因官方的支持,張惠妹順利在中國演唱,不過還是有一群中國人抗爭,他們所持的理由有二:第一、張惠妹是綠色藝人;第二、呂秀蓮迫害原住民。這真是無聊的鬧劇,張惠妹若是綠色藝人,那筆者豈不是變成「共產黨」?他們說原住民被迫害,可是原住民政客可以帶原住民到凱達格蘭大道罵總統副總統,他們敢帶群眾到天安門罵他們的國家主席嗎?自己當了乞丐卻笑別人是低收入戶。

 部分台灣人對張惠妹的做法有意見,在台灣唱「中華民國」國歌干中國底事?他們認為張惠妹不應該為了金錢而出現認錯的言詞。反民進黨的人藉機為張惠妹講話,他們說社會都已經出現重大槍擊案,不應該大事不管而去管張惠妹的小事。金素梅也軋上一腳,她質問為何都請原住民唱國歌?她說原住民才是台灣的主人,而現在的政府與日本人一樣都是在台灣從事殖民統治。事實上請原住民唱國歌是一種尊重,因為原住民的人口較少,容易被遺忘,所以重要的場合請原住民參加是代表沒有遺忘少數族群,並不是非請原住民不可。

 反民進黨人士說民進黨應該關心那些重大刑案,不應該過問張惠妹這些小事,這種說法在邏輯上是有問題,誰說關心張惠妹的事就不辦重大刑案,這根本就是兩碼事,若出現重大刑案就不要關心小事,那當初陳進興犯案時,政府就應該不要關心其他性侵害小案件?這種思路是有問題,況且國家問題並不是小事,兩岸之間雖未進入戰爭狀態,但五百多枚飛彈對準台灣是事實,中國隨時準備消滅台灣也是事實,你可以不談政治,可是中國人做任何事都與政治扯在一起。

 金素梅說原住民才是台灣的主人,而現在與日治時代一樣,政府還是對原住民實施殖民統治。金素梅是有太多的盲點,依據醫學的學術研究,台灣老住民(本省籍)的血統與中國人差距甚遠,反而與原住民較接近,所以會如此是因為有一段時間,只准男性移民,這些移民只能與原住民女性結婚,所以絕大多數老住民都有原住民血統,其原住民血統甚至於比金素梅還純,金素梅的父親是新住民(外省籍),母親是原住民,若台灣的老住民不是台灣的主人,那金素梅更不是。中國國民黨佔領台灣時,的確是實施殖民統治,極少數台灣居民(各族群都有)積極反抗殖民統治,當時絕大多數原住民是支持外來政權,扮演被殖民統治的角色。金素梅的父親是殖民統治者,而母親是被殖民統治者,金素梅應該自我定位一下,自己到底是統治者或是被統治者。

 在公投辯論時,金素梅質問「你們漢人來台灣時,有經過我們原住民同意嗎?」事實上這一句話金素梅應該先回去問她父親才對,絕大多數台灣老住民都有原住民血統,但金素梅的父親沒有。早期金素梅姓父姓,以漢人自居,從未過問原住民的問題,直到要選立委時,才急忙冠上母姓「高」以取得原住民身分。政治人物以各種手段取得政治版圖是無可厚非,但不應該挑起族群對立,金素梅應該在立法院規劃保護原住民文化有關的法案,不應該圍繞在「主人」、「非主人」的話題挑起原住民與其他族群對立。立委馬上要改選,金素梅應該公布一下,她提了哪些有關保護原住民文化的法案。金素梅為了選票,一直挑起原住民與其他族群對立,「族群平等聯盟」從未吭聲,只因為金素梅的動作是反綠。若現在是泛藍執政,相信他們會對金素梅反政府的動作圍剿。這實在是一件相當諷刺的事,骨子裡是泛藍團體,卻要偽裝中立。

 中國國民黨統治台灣初期的確扮演外來政權的角色,那時候台灣居民是有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之分,但自從政治民主化之後,除了原住民因為人數較少而給予特別優待外,其他各族群一律平等、票票等值。台灣居民只要認同台灣是一個國家,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政客不應該為了騙取選票而挑起族群對立。

 台灣目前面對蠻橫無理的敵人,敵人的奸細當然希望台灣愈亂愈好。台灣的主人就應該不分族群團結一致對抗敵人,不隨敵人的音樂起舞,這是台灣主人的責任,不負主人責任的人絕不是主人。 (作者陳茂雄╱李登輝之友會全國總會執委)

 

準戰爭說

 

2004.08.09自由時報

  莊柏林

 副總統呂秀蓮日前接受訪問,謂現在是超限戰爭時代,中國用盡各種方法打擊台灣,不一定要用軍隊打來才叫戰爭,兩岸已進入準戰爭狀態等語,總統府公共事務室立即否認此種說法,由此可見呂秀蓮的快人快語,已成習慣,惹起的事端不少。從黑臉白臉到滅種到移民說等等,她到處放火,府方則跟著滅火。

 這並非謂呂的準戰爭說有什麼不對,正如中國在國際上、外交上處處打壓台灣,要台灣這個國家從地球上消失,連中華民國的名號也不允許存在,經濟上用盡辦法掏空台灣。這是真正的敵國,比喻為準戰爭狀態,與事實吻合,尤其一九九六年三月台灣初次總統副總統直選時,飛彈都射到基隆和高雄外海,並在金門、澎湖不遠處,進行海空軍大規模實彈演習,更屬戰爭行為。

 只是她已不是在野時的名嘴評論家,已是一國的副總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尊,高處不勝寒,為政不在多言,更要謹言慎行。在其位,要審思真實的語言,會引起什麼政治效果,這是她快人快語不當的地方。阿扁及台灣全國人民都感受到台灣如何遭受中國的欺負,泰山壓頂之勢,逼得喘不過氣來,阿扁在五二○就職致詞裡仍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對兩岸著墨特別用心,自有其道理。

 美國前總統雷根與卡特打選戰時,批評卡特對中國的軟弱,與中國建交時承認中共是中國唯一合法政府,卡特毫無招架之力而敗選,但雷根當選後,反其道而行,並打破冷戰的僵局,籠絡中國反制蘇聯,竟然與中國簽訂八一七公報,答應逐年減少對台灣的軍售,對台灣造成嚴重傷害,但他的大戰略構想終使蘇聯解體,結束冷戰,使美國臻世界超級強權的地位。

 林肯競選國會議員時,極力主張廢除奴隸制度,共和黨推崇他的政見舉他競選而獲黨選總統,廢奴人士強烈要求他實踐諾言而頒發廢奴令,甚至有一位芝加哥的牧師代表來到白宮,傳達上帝的命令,要林肯立刻解放黑奴,他的答辭簡單明瞭:「在這次奮鬥中我主要的目的是挽救聯邦,而不是保存或廢除蓄奴制度,假如不必釋奴可以挽救聯邦,我一定照辦,若釋放以挽救聯邦,我也一定照辦。」這才是真正政治家的語言。

 李登輝在其執政十二年中,制定國統綱領,設立國統會,其目的在於穩定兩岸局勢,以利台灣的經濟發展,迨到末期始提出兩國論,退任後擔任正名運動的總召集人,才知道他是名副其實的台獨基本教義份子。

 政治方向須以現實利害為考量標準,以阿扁政府目前所處之形勢而言,什麼樣的兩岸政策對台灣最有利,有時可做不可說,有時則可說不可做。在其位者,可做而不可說者居多,像呂秀蓮身處副總統職位,應知語言的拿捏,考世界各國,副總統總是沉默寡言的旁觀者,做為副座的呂,在未徵詢總統以前,最好不要隨便發表意見,免生不必要的枝節,造成執政團隊施政上的困難,未蒙其利,先受其害,謹言慎行應是金科玉律。
(作者莊柏林╱台灣教授協會會員,考試院典試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