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11
台灣正名之必要與策略

 

2004.09.11自由時報

■周益忠

 雅典奧運結束了,獲得金牌、凱旋歸來的選手,正接受全國同胞的喝采,然而歡呼的背後,卻不免有些遺憾,我們是什麼隊?頒獎典禮上,我們不能升起國旗,不能唱國歌,選手的眼淚不是喜極而泣,而是悲從中來,相信這也是多數國人的共同感受。我們不能用自己的名稱,中華台北的漢字意義,可滿足一些人的傲慢與偏見,於是我們中華隊,他們大陸隊,依然琅琅上口,渾不知走出島外,這完全不通,中華台北英譯「Chinese Taipei」只成為中國的台北,因而好不容易拿到的奧運金牌,竟也被中國媒體吃豆腐,說成是中國的光榮,其實這次比賽中國得到的金牌還會少嗎?為何還要意圖染指我們的成果?關鍵在於我隊名不正、言不順,以至於讓對方有可乘之機。因而解決之道端在正名,正如台視「謝志偉嗆聲」中所標示的:「台灣隊?叫『台灣』就『對』了」。確實,來自台灣的隊伍,不叫台灣叫什麼呢?於是不少人也在呼應,包括主辦二○○九年世運會的高雄市都發出豪語,屆時要正名為台灣。但,正名固有其必要,在一片正名的呼籲中,依然有重重阻礙,尤其是下屆奧運就在北京進行,北京當局會坐視不管嗎?

 我們當然了解此問題的嚴峻,也了解兩岸所謂的中國人一定無所不用其極的進行詆毀與分化,醜化正名包括奧運正名,甚或會危及我選手比賽的權益,到時可能內部就有雜音,還是不碰為妙。但一意孤行固然不好,處處自我設限,讓自己綁手綁腳,甚或為人作嫁,更不可取。因而好好思考一些策略,尤其在此三、四年間,凝聚共識,加強宣傳,爭取國際支持的力量與聲音等,都是刻不容緩的。

 這其中凝聚內部共識,無庸置疑是首要的。比如近日總統宣示國名簡稱為台灣,簡潔有力,但在野黨就不能認同,或許他們認為這是去中國化的舉動,擔心正名之後,所謂泛藍政客就更沒市場了。其實只要換個角度想想,面對中國的咄咄逼人,最能知己知彼的不就是這些泛藍勢力嗎?屆時要跟對方溝通、談判,還不是要靠一些中國通,否則無以為功,何況這些人既然深愛中國,若是能深明大義,認知自由民主人權等普世價值,就應有恨鐵不成鋼,壯士斷腕的勇氣,劃清界線,讓對岸知恥近乎勇,在經濟發展之後,進行民主演變以跟上進步世界的腳步。

 基本上,只要內部大家鬥智不鬥氣,有同舟一命的危機和共識,問題不難解決;不過對外的宣傳,爭取國際社會的支持,包括國際奧會委員多數的認同,還得看北京當局的臉色,但這並非無解,沈潔「應該換頭腦思考的是中國」一文(自由廣場,九月四日)指出,只要中國不那麼頑固,就有機會。除非我們認為中國是非理性、是不可理喻的土匪政權,否則應該還是可以溝通的。國際奧會既通過讓比賽在北京進行,可見中國不會是非理性的,否則誰敢去冒險?中國也要面子,選手實力堅強,應不至於要台灣替他們撐場面吧。何況「炎黃世冑、東亞稱雄」的歌詞,有製造兩個中國的嫌疑,才更應避免。曉以大義更且好好解說,就是頑石也應知道台灣正名可為兩岸締造雙贏,甚或長期來說可為中國人民帶來進步與幸福。倘若一時間不能讓天安門頭目的腦筋轉過來,應可寄望廣大的中國人民吧!若是有心,何難之有?得道者多助,因而不分藍綠,只要腦筋清楚應可知道該怎麼辦!(作者周益忠╱彰化師範大學國文系教授、台灣教授協會中區執委)


劉松藩--會叫會跳的大蟾蜍

 

2004.09.11自由時報


■圖文╱彭錦陽

 幾年前,劉松藩習慣地張開大嘴喊:「各位偉大的政治家…」,以維持議事秩序時,他是呼風喚雨的立法院長。而最近劉松藩「隔海喊冤」時,他是親民黨創黨大老。十連霸立委、兩任院長的劉松藩有張寬闊的嘴、不算小的眼珠,每次發威時總是讓人聯想到大蟾蜍。

 蟾蜍的閩南語諧音「鑽錢」,是民間祈求發財的吉祥動物,難怪政商名流會找上劉松藩搞特權超貸,這次「廣三超貸案」背信罪定讞,雖然判劉松藩坐牢四年,然而大蟾蜍憑著彈跳的本事,一跳就跳到國外, 將來即使回國服刑,也還能跳得「保外就醫」待遇;至於他那張蟾蜍式大嘴要是賣力喊叫「政治迫害」,其分貝也不輸給青蛙的聒噪。

 

台灣日報插畫

 

2004.09.11台灣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