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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14大紀元時報

港大博士揭當中共特務經歷
王漣遭中共特務綁架洗腦 脅迫他完成主要任務:搞垮香港大紀元


王漣擺脫中共威嚇,勇敢站出來揭露其卑劣手段和迫害。圖為王漣在香港大學讀書時的照片。(大紀元)

【大紀元訊】王漣,2004年以優異成績畢業於香港大學計算機科學系後,被聘為澳門科技大學助理教授。然而2006年9月12日,他被中共珠海國安局特務綁架,在高壓迫害和精神洗腦後,被迫當了中共特務,其特殊任務就是「搞垮香港大紀元」。自中共收回香港主權以來,有不少香港人也有王漣一樣的經歷,他們往往懼於中共的恐嚇和威迫而噤聲。目前只有王漣擺脫中共威嚇,勇敢站出來揭露其卑劣手段和迫害。

在中共眼裡,大紀元是完全不受中共影響,敢講真話。其在大陸的影響力非常巨大,被中共視為「頭號眼中釘」。幾年來,中共特務對香港大紀元的破壞一直沒有中斷過,從早期中共利用黑社會流氓手段威脅香港媒體,一度使大紀元時報無法找到承印商;到香港大紀元自行創辦印刷廠後,中共派流氓砸爛印刷廠的電腦製版機;再到脅迫大紀元報社核心技術人員做特務,企圖從內部分化搞垮香港大紀元。

在經歷了一系列生不如死的精神折磨後,王漣並沒有屈服,而是勇敢的站出來,公開揭露中共特務的罪惡勾當。王漣表示,希望用他的親身經歷告訴人們,中共迫害法輪功手段之卑鄙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他同時也希望那些跟他有類似經歷的人,能真正為自己的未來著想,靠出賣自己換來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唯有堅守原則,擺脫恐懼,方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以下為王漣的自我陳述:

我叫王漣,1974年4月10日在中國武漢市出生。我在1996年從武漢大學計算機科學系畢業後,到香港大學計算機科學系讀碩士學位,而後於2000年開始在同一位導師的指導下修讀博士學位,直到2004年6月完成博士的學習。

從2004年9月到2007年1月我受聘於澳門科技大學資訊科技學院任助理教授,為本科和碩士研究生授課,並指導兩名碩士研究生的學習。

中共花數年時間暗中調查

1998年9月,我在香港開始修煉法輪功,1998年底我和另外一個法輪功學員在香港大學月明泉建立了一個煉功點。我們每天早上在那裡煉功,直到2002年9月份我因為搬家,沒有再去那裡。1999年7月,中共邪黨開始了對法輪功的殘酷鎮壓,我沒有放棄,仍然堅持修煉。我在香港參加了許多香港法輪功學員抗議中共鎮壓法輪功的活動。例如:遊行、請願、功法表演、SOS緊急救援步行等,也利用個人時間在街上發法輪功真相傳單,打電話到大陸講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

2001年9月,香港大紀元時報正式成立。我擔任編輯,並和另一位法輪功學員A(名字略去)一起做電腦技術方面的工作。由於我2004年9月開始在澳門上班,所以我辭去編輯一職,仍參與部分技術方面的工作,直到2007年2月5日。在這期間我也參加了反對《基本法》23條大遊行、聲援退黨遊行、散發《九評共產黨》、聲援高智晟律師請願等。

因為香港移民局和中國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發給我的學生簽證2002年底到期,而我的學業當時還需要大約一年才能完成。為此,我在2002年下半年向香港移民局和中國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申請學生簽證延期一年。香港移民局很快批准了我的申請,而中國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卻遲遲沒有回音。

後來我母親請北京的一個朋友去打聽結果,這個朋友見到了負責審批學生簽證的官員,他告訴我母親的朋友,「其他人都可以延期,就是王漣不行,因為他修煉法輪功!」(早在2000年8月,我從香港羅湖口岸進入深圳時,在深圳海關因被查出法輪功書籍而被關押一天。)就這樣,我不得不在2002年底離開香港,回到武漢。

因為我的妻子是香港永久居民,於是我可以在武漢本地申請3個月的探親簽證到香港,而無須到北京向中國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申請,就這樣在反復探親中我最終完成了我的博士學習。

根據有關法令,我將在和妻子結婚5年後取得香港永久居留權。我們2002年7月結婚,這意味著2007年7月我就不用再申請任何探親簽證就可以自由出入香港。正當我嚮往這一天只有10個月就到來的時候,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拱北海關綁架 軟硬兼施


香港大紀元時報辦公室在去年2月28日晚上遭中共派遣4名流氓特務持械闖入惡意破壞,將報社大門的玻璃及電腦製版機打爛。(大紀元)

器官黑幕曝光,去年3月10日日本大紀元遭中共特務入室盜走電腦,一直放在最下面的兩台主機沒了。(大紀元)

大紀元技術總監李淵博士去年2月8日在亞特蘭大家裡,遭持槍歹徒襲擊,臉上縫了15針。(大紀元)

2006年9月12日中午,應學校要求,我到珠海去商量一個合作研究的項目,在過拱北海關的時候被扣留在海關的拘留室。兩個小時以後,大約十個人走進拘留室,有的穿警察制服,有的著便衣。在確定我的身分後,蒙上我的眼睛,解掉我的皮帶,收走了手錶和行動電話,把我劫持到一個麵包車(編按:客貨車)內。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推進了一個房間,當我詢問他們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時,他們不回答我的問題。又不知過了多久,我被蒙上眼睛推到另一個房間,房間的窗戶被釘死,並拉上了厚厚的窗簾,還架設了攝像機,有三個人坐在審問台前後,台前的一張小凳就是我接受他們問話的位子。

這三個人向我表明他們是廣東省國家安全局珠海分局的人員。我問他們:「為什麼把我綁架到這裡?」他們說:「你清楚你自己的問題。」我說我不清楚,他們過了一會說:「因為你修煉法輪功,更因為你為香港大紀元時報工作。」

接下來,他們說對我實行監視居住,而且就居住在這個審問我的房間,也就是說,吃飯、睡覺、大小便、洗澡都在至少兩個人的監視下完成。我問他們:「監視居住我多長時間?」他們說:「短的一天,長的半年,不過半年後還可以再來半年,再來半年,直到我們認為合適才解除。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國家專政機關,我們有權力這樣做。」

我反問他們:「修煉法輪功是我個人的自由,因為法輪功教我做人要『真,善,忍』,修煉法輪功後我身體變好了,心態平和了,朋友們都信任我,都知道我是好人,這有什麼問題呢?至於說我為香港大紀元時報工作,我的工作完全是在香港特別行政區內進行的,完全符合香港的法律,我並沒有在大陸為香港大紀元時報工作,又有什麼問題呢?而且我修煉法輪功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你們為什麼現在綁架我呢?我今年7月回武漢探望父母為什麼沒事?」

他們拿出厚厚一本A4大小的紙張說:「我們調查你已經幾年了,這裡都是你的材料,我們是專政機關,想什麼時候抓你就什麼時候抓你,你以前進來沒抓你是時機不成熟,但是你每次進來是什麼時候,幹什麼我們都知道。修煉法輪功不是什麼信仰自由的問題,你被騙了,我們要讓你知道該信什麼不該信什麼,這是政府的責任。你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你就應該聽政府的,政府沒鎮壓之前你可以信法輪功,政府鎮壓了之後你就要聽政府的話,馬上退出。你要早退出了,我們也就不抓你了。至於說你在香港為香港大紀元時報工作,你認為不違反香港的法律,但香港同樣是中國的領土,攻擊共產黨就不行。香港大紀元時報現在是敵對組織,我們遲早會除掉這個組織。」

車輪戰洗腦 軟硬兼施

他們又說:「散發《九評共產黨》的資料就可以判刑,而你為香港大紀元提供技術支持,保證其能正常的運作,以致《九評共產黨》的資料大量的散播,你的罪不小啊!另一方面你還為香港大紀元時報建立網站,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通過這個網站看到了《九評共產黨》,是槍斃你好呢?還是下半輩子讓你在監獄裡待著呢?」

聽到這裡,我有些害怕了,他們也看出來了,所以反覆對我強調我犯了滔天大罪,死不足惜;同時又不斷提醒我:「你還年輕,讀了博士,在大學教書,一個月兩萬塊錢,不容易啊,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妻子、兒子。如果你真的被槍斃了,或者關進監獄出不來了,他們怎麼辦呢?你自己的前程呢?」

在他們的反覆威逼下,我真的害怕了,我那老父老母,我的妻子、兩歲的孩子,我的工作,一切的一切不停地在我腦海裡翻滾。他們並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他們要我詳細講述我如何開始修煉法輪功,為香港大紀元做了什麼具體工作。

在問答中,我發現他們對我的了解非常的多,非常的可怕。我不知說什麼好,其實我講什麼有什麼意義呢?他們好像什麼都知道。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就是通過問那些他們知道答案的問題來撕裂我的心理防線,讓我崩潰。由於我第二天早上要上課,他們要我給學校發一封請假的電子郵件,謊說是證件有問題,要滯留珠海,以免學校懷疑。

不知是幾點,他們說:「今天就到這裡,你吃點東西,好好想想你的問題。」他們離開後,面對食物,我沒有一點胃口,我的身體已經很疲勞了,但頭腦中卻翻江倒海一般。他們給我安排了一個床墊,讓我睡在地上。但是我根本無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們接著昨天的問話,反覆詢問我為香港大紀元做了什麼具體工作。中間不斷提醒我的「罪惡」有多大,「要老實交代問題,不要想其他任何事情。」

大概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他們沒有來問話,進來了兩女一男,非常客氣和我聊了一會家常。然後一個女的開始大談精神信仰沒有問題,但是相信有神就太愚昧了;第二個女的則不停地誹謗和攻擊法輪功,把法輪功學員說成是愚昧、野蠻、為了個人的金錢和地位可以為所欲為的人。那個男人就直接講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要面對現實,多賺錢才是正道。他們的洗腦持續了幾個小時,然後退下。原來的那幾個國安官員又上陣再次反覆詢問我為香港大紀元做了什麼具體工作,一直到他們休息。在大概晚上九時三十分左右,他們讓我給妻子打一個電話謊稱我有事在珠海。以免我妻子因找不到我而疑心。

恐嚇關幾十年甚至槍斃

第三天上午,那三個洗腦專家又給我灌輸了幾個小時,然後三個國安官員照舊問我為香港大紀元做了什麼具體工作,一直持續到下午。傍晚時分,兩個新的官員出現了,級別可能比之前問話的要高。

他們陰沉著臉,「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罪了吧?《九評共產黨》攻擊偉大的中國共產黨,讓中共的領導都丟了臉,現在每天都有人在你工作的香港大紀元網站上觀看文章,每天都有人在街頭閱讀大紀元,影響很壞。你說怎麼處理你吧,槍斃、關幾十年都太輕了。」他們反覆強調這個話題把我說得一句話都沒有,當時覺得真是萬念俱灰,等死了。

他們卻又話鋒一轉,「唉,你好歹也讀了那麼多的書,怎麼會信法輪功呢?居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呢!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我告訴你,沒有神,真有神,你叫他出來保護你呀?不過呢,我們政府寬大為懷,只要你願意悔過,我們一起想想怎麼能挽回你造成的損失。這樣吧,你先寫個悔過書。」

中共國安局逼令當特務

幾天的精神折磨,我已經身心俱疲,在他們的高壓下,我承受不住,極其痛苦,恐懼使得我違心地按照他們所指明的格式和要求寫下保證書,聲明我願意放棄修煉法輪功。在看完我的悔過書之後,他們要求我在最後加上「要做到隨叫隨到,叫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句話。也就是這句話,讓我明白他們綁架我的真正目的就是讓我做特務。

等我在保證書上簽字之後,那兩位高級官員的臉上露出了難得見到的笑容,他們讓手下給我上茶,讓我休息一下。然後就離開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回來了,臉上泛著紅光,嘴裡吐著酒氣,笑著對我說,「高興,喝了幾杯慶祝一下。」然後讓手下解除對我的監視居住。之後非常熱情地蒙上我的眼睛說,「不要擔心了,我們出去一起吃夜宵。」

就這樣我在大概9月15日凌晨被他們送到一個不知什麼的餐館吃飯。言談中,他們按捺不住喜悅。其中一個手下對我說:「你知道嗎?香港那麼多人修煉法輪功,我們領導看來看去就看中了你,你可真不簡單哪!」那個領導,也就是級別最高的那個官員接著說:「是啊,你從1998年就開始參加法輪功的活動,博士,又是香港大紀元技術人員,香港的學員都相信你,所以你來幫我們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以後我們經常見面,你呢就不要再看法輪功的經書了,不然你又相信法輪功了。不過功還可以煉,長時間不煉,盤腿都盤不上,人家會懷疑的。」

「再有呢,明慧網還是要看,不然跟不上法輪功的修煉形式,人家也會懷疑的。吃完飯休息休息,明天下午送你過去。星期六下午照例去香港大紀元辦公室。下個星期三下午過來珠海這邊,具體地方我們會通知你,你和小曹單線聯繫。記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些事情,包括你的妻子和父母。做的好,就可以早日去香港定居;做的不好就……,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的。另外過去澳門以後馬上到學校報個到。」就這樣我在9月15日下午回到了澳門。

歸途上痛哭 決心堅持信仰

回到澳門後,我先到學校向院長表示證件已經沒有問題了。然後我坐船回香港。在船上,我哭了,都是法輪功讓我明白了做人要「真,善,忍」,要處處為他人著想;是法輪功改變了我暴躁的脾氣;是法輪功讓我的全家有了健康的身體……然而我現在卻離開了他,更讓我痛心的是自己要做特務,要出賣那些和我一起工作過的好人。我覺得自己已經承受不住了,我要讓人知道這些,我不能真的離開對法輪功的信仰。

船到香港後,我把所有的一切告訴了法輪功學員孫阿姨,她告訴我趕快想辦法去國外。晚上我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妻子。

9月16日我照例去了大紀元辦公室,但是我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話,心虛,別人的一個笑臉、一個招呼都能讓我膽戰心驚。9月18日,那個叫小曹的國安人員通過電子郵件要我到珠海吉大中天酒店大堂見面,並留下了姓名叫曹雲峰。9月20日,我來到珠海吉大中天酒店大堂,曹雲峰把我帶到一個房間,那個領導和一個審問過我的手下笑臉相迎。坐下後,聊了一陣閒話。領導說:「你不要有負擔,給我們做事,就是在給黨、給國家做事,是最偉大的、最光榮的。好好幹,你那個香港居留權還有幾個月就給你了。」

我說:「很緊張,上個星期六去香港大紀元辦公室覺得自己是個賊,心虛。」那個領導說:「不要擔心,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慢慢來,記住是為黨、為國家服務,要有自豪感。」

我說:「慢慢來吧。」那個領導說:「不急,放心,我們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深圳每年抓幾萬人的刑事犯,要抓一個人,找個地方關起來了,誰知道啊!」

首要任務:搞垮香港大紀元

接下來領導向我表明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搞垮香港大紀元,當然具體怎麼樣行動要想清楚。」他要求我多和香港大紀元的人員聊天,想辦法通過電腦維護的過程竊取到他們的電腦密碼,並且要我從電腦服務器上偷一些文件給他們。

9月底因為他們有任務抓捕深圳的法輪功學員,所以沒有和我見面。到10月初的一個中午,他們來到澳門和我見面,交給了我兩個容量各是2G的USB存儲器,讓我用它們從電腦服務器上複製文件出來。談話中他們很興奮地提到9月底在深圳抓捕十餘位法輪功學員的經歷。

10月初的一天,我到香港大紀元時報將其9月分連續三個星期的PDF檔案複製到了他們給我的USB存儲器上。在提供給他們之前,我把所有的檔案名稱裡面的人名資訊全部刪除,還刪除了一些我當時認為不應該給他們看到的PDF檔(譬如廣告)。

由於我進香港的簽證過期,我不得不在澳門另外申請香港的旅行簽證。所以幾乎一個月左右我沒有進入香港。在和他們的見面中,我曾經提出:「你們不用這麼麻煩,領導派一個人或通過電子郵件告訴我要做什麼就行了。不用見這麼多次面吧。」

那位領導說:「你知道嗎?原來你在香港,我們在深圳調查你;你去澳門上班,我們去珠海調查你,找到你這樣的人不容易啊,所以做什麼要我親自來說,每次我們都是從深圳開車2個小時過來珠海和你見面,因為我們要不斷幫你,保證你真的不再相信法輪功,像你這樣煉法輪功這麼長時間的人,如果我們不多和你見面,說不定哪天你又煉了。」

10月底,我向學校提出辭職。院長很奇怪我的辭職。院長再三挽留我,最後無奈地告訴我:「再找一個你這樣的不容易啊!」在11月中,我又向他們提供了不很準確的香港大紀元時報辦公室的電腦分布圖,以及大概誰在使用哪部電腦。

企圖破壞大紀元電腦維護

我在12月20日向他們提供了已出版的兩期的PDF檔案。這次的見面和以往有很大不同,以往他們表現的不很著急,但這次他們好像很著急。那位領導問我:「你覺得怎麼樣可以最快搞垮香港大紀元?」我說:「這我可不知道。」他說:「其實香港就你和A學員(上述學員)負責電腦維護,你已經是我們的人了,如果能讓A學員自己退出,可不可以呢?電腦一壞,你在澳門上班,A學員又不幫忙,他們怎麼出版。這可不能抱怨說是共產黨搞破壞吧,哈哈!」

我說:「我可不敢去勸A學員,他不會幹。」他說:「放心,我們通過A學員的朋友和他接觸,這個人比較麻煩,我們查過,他這幾年就進過大陸一次,而且當天就回到香港了。要不這樣,你這次回去再多接觸一下A學員,請他吃個飯,多聊聊天,了解他的親人有哪些,住在哪裡,有幾個電話號碼,總之越多越好。」

和他們見過面後,我回到武漢,當晚和父母講述了這一切。父母都勸我逃到海外去。2007年1月1日,我回到香港,向加拿大和澳洲領事館申請旅遊簽證。1月8日我取得了加拿大的旅遊簽證,看到那張簽證,我高興的在街頭飛跑。終於有機會離開這一切了。

1月12日,曹雲峰又通過電子郵件要求我去珠海,我沒有回信。1月21日,我結束了在澳門的工作。1月25日,我拿到澳洲的簽證,我馬上向旅行社訂機票,要立即離開香港,但是旅行社說從當天到2月12日以後的票都沒了,可能要月底才有,或者等看有沒有人退票。就這麼我終於等到一張2月6日飛墨爾本的機票,要港幣約10,000元。當時我妻子勸我在香港多留幾天,一方面多陪陪她,另一方面可以買便宜一半的票。

但是我實在等不了了,從拿到澳洲的簽證那天起,我就擔心他們會對我動手,每天我都把護照裝在一個小塑膠袋中,然後貼身綁在肚子上。因為我明白,這個小本子如果被他們偷走,我就死定了。

飛機終於飛離了香港機場,摸著內衣裡面的護照,我心裡不知是高興還是擔心。高興的是我終於不用為他們賣命,出賣自己和別人。擔心的是我那年邁的父母還在國內,他們會不會被這些壞人迫害;擔心妻子和孩子。

王漣

2007年2月10日◇

 

2007.02.14大紀元時報

中共國安綁架王漣顯露的信息

■ 華風

原澳門科技大學副教授王漣,去年9月回大陸時,被中共珠海國安綁架,進行強行洗腦,迫使他當特務──「搞垮香港大紀元」。事件曝光後引起了各方關注,中共的卑劣早已讓人司空見慣,但該現象顯露的信息令人思索。

自大紀元刊發《九評共產黨》以來,因以大量事實揭露了中共的殘暴本質,引發了一千八百多萬中國人退黨,極大地動搖了中共的統治根基。中共官方一邊竭力否認,一邊下令抓捕傳播《九評》者和退黨人士,對《九評》的恐懼和對大紀元的敵視,隨著退黨潮的不斷壯大而與日俱增。

香港是通向自由世界的一扇大門,成千上萬的中國人往來於此,香港大紀元對向中國人傳播客觀公正的信息、傳播《九評》及揭露中共扼殺信仰和屠殺人民的真相,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因此也成為中共國安急欲拔除的眼中釘:「香港大紀元時報現在是敵對組織,我們遲早會除掉這個組織」,為了搞垮香港大紀元,中共起先利用黑幫破壞,使大紀元時報找不到印刷廠,後來又指使流氓砸爛印刷廠的電腦製版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但一切鎮壓和暴力,都被中共精心製造的表面穩定及所謂發展掩蓋。王漣事件的曝光,正是對中共為掩人耳目,越來越祕密打壓異己的有力揭露。

王漣是香港大紀元的技術人員,中共綁架王漣的理由是「為香港大紀元時報工作」,「《九評共產黨》攻擊偉大的中國共產黨」,但卻不敢公開逮捕,對簿公堂,而採取見不得人的黑道手段,祕密調查,乘其回國時劫持綁架。王漣的被綁架及被迫當特務,是中共政權迅速黑社會化的一個見證。

王漣事件還曝出中共國安下達的「搞垮香港大紀元」的黑任務。幾年來,中共一直對大紀元極盡破壞之能事,近期的做法已轉向對大紀元主要技術人員、專欄作家等的行凶、抓捕、脅迫,如大紀元技術總監李淵的被襲擊,大紀元專欄作家鄭貽春、張林等的坐牢,使獨裁政權的黑暗恐怖在此暴露無遺。

「散發《九評》資料就可以判刑」,這是王漣被綁架再度透露的信息,它反映了中共對退黨潮的懼怕,以及面臨解體命運的瘋狂。然而「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獲知了真理的中國人,不是任何力量能改變得了的,王漣的最終站出來就是一個明證。

在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時期像今天這樣,在發展中製造著血腥,在暴力中滋生著勇氣,在暗夜中閃現著希望。黑道治國是窮途末路的標誌,中共這一歷史上最殘暴的流氓政權,離大審判的日子不遠了。◇

 

 

2007.02.14南方快報

馬英九起訴案件中耐人尋味的現象

/陳軍

 馬英九涉嫌貪污的司法案件終於在國人近半年來引頸企盼之下偵結,馬英九被檢方認定犯罪事實及犯意明確,故以貪污罪名予以起訴,不但大快人心,更令人對侯寬仁檢察官捍衛司法正義的硬頸精神肅然起敬。

 高檢署書記官長張文政先生也在第一時間召開記者說明會,說明高檢署偵結起訴馬英九的理由及始末。

 涉嫌人犯意及犯行明確,且正犯馬英九也在第三次約談中坦承犯行不諱的案件遭偵結起訴,老實講,吾人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但是,對於起訴書中最引人注意的兩點現象,及高檢署書記官長在記者會中不經意透露出來有關檢調單位的有趣心態,筆者不得不提出來給予高度的注目及質疑。

 現象之一,就是起訴書中出現了兩種標準。

 以整起案件來看,馬英九是正犯,代為蒐集假發票的北市府辦公室秘書余文只是車手的案情真相已蓋無疑義,但極其吊詭的,是起訴書中竟然認定因護主心切,企圖隱瞞撒謊,一肩承擔罪行,造成其中個人亦有76萬元發票兜不攏的余文是企圖狡辯,毫無悔意,故應從重量刑;但是,對罪證確鑿而事發後才急急忙忙拋棄「1117萬貪瀆款」的「貪污既成犯」馬英九,卻由檢察官自由心證認為馬某深具悔意,並因事後已「出脫」贓款,故「主動請求」從輕量刑,並更主動認定涉有洗錢共犯嫌疑的戶頭周美青「不知情,且應無犯意」,故不在起訴的名單當中。

 這種應由法官認定量刑輕重及有無犯罪嫌疑的職權,竟然由檢察官在起訴書提出,實在有點令人匪夷所思,讓人不禁對國務機要費中的公訴檢察團對本土總統「恨之欲其死」的凶悍表現發生極大的好奇,「同樣是貪瀆案,為什麼當事人受到的待遇有如天壤之別」?

 現象之二,就是起訴書中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出具體的求刑字眼。

 這給予社會各界一個無限想像的空間,導致事後中國國民黨的記者會中,把侯寬仁檢察官沒有在起訴書中具體求刑的動作,解讀為「侯檢察官心中也認定這個案件實際上是一種『制度殺人』的政治案件」的各說各話,這個想當然耳必然會引起各界解讀不一,且將造成極大紛爭後果的伏筆的確耐人尋味。

 至於高檢署張書記官長在記者會中表示,查黑中心已經盡量對馬英九的公務支出項目給予極寬鬆的認定,但是,實在是貪瀆款項龐大,且收支最後仍有一千一百一十七萬的缺口,所以,認定貪污犯行確立,故予以偵結起訴。

 言下之意就是:「請泛藍民眾不要怪我們,我們已經盡量幫忙了!但馬英九貪瀆罪行鐵證如山,所以,只好抱歉了!」這種檢調單位替嫌犯蒐集有利於嫌犯脫罪的證據的怪異現象,相信在台灣司法史上還是絕無僅有。

 事後,馬系立委賴士葆更在媒體撂下狠話說:從今而後,我們亦將密集督促司法檢調單位要對呂副院長、蘇院長、翁院長,甚至更多的首長的特支費逐一加緊調查,一直杯葛到2008年為止。意圖施出焦土政策的撒手?,拖所有的首長陪葬。

 中國國民黨御用的「廉能會」(其實更像是搽脂抹粉會)更在第一時間急著跳出來替馬英九背書,代為大喊冤枉。該黨黨團祭出「制度殺人」、「司法不公」、「政治迫害」、「司法史上最黑暗的一面」等等不一而足的指控,更是全面出籠,完全忘記了當時陳瑞仁檢察官起訴陳總統及第一夫人後,該黨及馬主席對台灣司法的讚譽及肯定。

 而馬英九的回應竟然是自食「中國國民黨排黑搖款」而肥,不但乾脆跳過黨內協商及提名的程序,自行提前宣布參選2008年總統大選。黨國官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嚴於待人,寬於律己」兩套標準的醜陋嘴臉及另類現象至此完全暴露無遺。

 不過,我們還是要對侯寬仁檢察官給予最高的敬意,畢竟獨木難撐大廈,在統派媒體及中國國民黨無所不用其極所造成的龐大假輿論壓力下,仍能守住司法的最後一道正義防線,已經「非常,非常的」難能可貴了。倒是整起案件演變至今,包括國務機要費及全國6500位領有特之費的各級首長日後亦將面臨同一標準檢驗的一路發展,才正在考驗著台灣司法檢警單位往後能否不畏權勢,秉持絕對公正,獨立辦案的智慧、勇氣和決心,這個台灣司法的全新里程碑值得國人高度的注意和密切的觀察。

 

2007.02.14自由時報

臺灣史 不是中國地方志

■ 曾韋禎

台灣史學者戚嘉林十日發表「還台灣歷史的真相」一文,以臺灣省文獻會出版《台灣文獻》、故宮整理清宮史料、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編纂「臺灣文獻叢刊」等,說明官方機構重視臺灣史研究。嚴格說,這不過是做最基本的史料整理,且將臺灣史置於中國地方志的脈絡,缺乏主體性;後續的研究、闡述,未獲該有的重視。

臺灣史研究,直到一九八二年,才出現第一本臺灣史博士論文|許雪姬《臺灣的綠營》。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的臺灣史研究,是放在中國「內地化」的思考下展開,並將閩浙臺視為同一區域作現代化發展的研究,只因當年閩浙總督所轄正是此三省。這種觀點下的臺灣史,不過是中國漢人社會之延伸,是極為偏頗的一種面貌。

而戚嘉林對清領臺灣的看法,完全是承襲國民黨的那套史觀。遺憾的是,清帝國就是以殖民心態統治臺灣。以兵制來說,清帝國寧願不辭辛苦由中國調兵來臺戍守,也不願在臺就地募兵,就是將臺灣人視為次等民族。曾任建省前臺灣最高文官臺灣道的姚瑩,也是桐城派古文大師姚鼐的孫子,就強烈反對招募臺籍兵勇,應沿用以往從福建、廣東輪調兵丁來臺入營的班兵制度。在其著《東槎紀略》內的〈臺灣班兵議〉提及:「今若罷止班兵,改為召募,則以臺人守臺,是以臺與臺人也。」臺灣人在清帝國眼中,完全不值得信任,連保衛家園的權利都不配。

這跟日本人統治臺灣之心態如出一轍。對日本來說,臺灣人為非國民,自無服兵役義務,直到日軍偷襲珍珠港,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方在臺實施陸軍志願兵制度,但這也只是募兵制,全面徵兵制是在戰爭已接近尾聲的一九四五年四月,日本嚴重缺乏兵源後才實施。

戰後的中華民國政府,對臺灣人又公平了?以公務人員考試為例,「公務人員考試法」中有分省定額之規範,原為保障偏遠邊省,無可厚非。但國民政府遷臺後的名額計算基準,並非以當時政府有效統治轄區分配,而是以全中國的人口比例來算,把佔人口多數的臺灣人阻於公門之外。諷刺的是,在當年的報紙上竟可見同是既得利益者的江蘇省考生,抗議政府過於寬待西北邊省考生,對江、浙等大省考生不甚公平。外省人與本省人是否真正平等,顯而易見。

至於人民反抗政權的事件,在臺灣史的各時代皆層出不窮,明鄭、清帝國、國民黨帶來的苦難與殺戮,並不比荷蘭、日本少,戚嘉林獨挑荷蘭、日治時期來說,既存偏見,所見之歷史自然扭曲不堪。

戚嘉林在有暇捍衛國民黨史觀的臺灣史之餘,也別忘修補他大作《臺灣史》中的諸多錯誤,不要成為課堂上的負面教材而渾然不知。

(作者為文史工作者)

 

2007.02.14自由時報

台灣正名與美中關係

■ 文/林保華

台灣開展對國營事業的正名活動,美國與中國態度不同,反映了政治的弔詭。

美國國務院發言人麥考麥克在記者會上表示,美國不支持台灣當局所屬機構更改名稱。這個「不支持」並非「反對」,與美國對台獨的態度一樣。然而國營事業的正名與國家的正名到底還有不同,美國何必如此著急?如果我們回顧歷史,正是美國首先幫台灣正名。

一九七九年四月十日,由美國國會通過並由總統卡特簽署的「台灣關係法」,就將中華民國正名為「台灣」;美國稱呼中華民國總統也是台灣總統。如今「美規台隨」,美國卻出來說「不支持」,那不是自我否定了嗎?這怎麼能自圓其說?顯然這是來自中國的壓力,也來自美國過去錯誤地與中國簽署三項聯合公報而綁住自己手腳。

相對美國的態度,中國不必親自跳出來,因為它有代理人可以用。第一種代理人是中國在台灣的別動隊,他們大呼小叫,甚至拳打腳踢,以表示他們對「中國」的無限深情與對「台灣」的仇視。

第二種代理人以「學者」與海外的御用文人為主,他們以另一種面目出現,以愛護的口吻說,這是台灣在「自我矮化」呀。他們的理由是「台灣」兩字並不代表一個國家的稱號。然而如果我們看九七後的香港郵票,已經被印上「中國香港」,那麼沒有寫上「中國」的台灣,不是顯示了它的獨立性而不同於香港的地位嗎?

然而中國代理人這種「兩手」,顯示了與美國不同的處事手法,這是深沉、陰險的手法。其實由中國向美國施壓而由美國出頭,中國何嘗不是也要美國成為它扼殺台灣的代理人?只是美國與台灣理念相同,台灣的安全也關係到美國國家利益與全球局勢的穩定,所以美國難以當中國的別動隊,但是中國卻可以藉此挑撥台美關係,這是台灣與美國都必須警覺的。

台灣的正名是對抗中國統戰及與中國進行政治區隔的必須,台灣不可「坐以待統」而毀滅自己,美國對此應有正確的認識而予以默認,因為從根本上來說,有利美國安全與自由民主價值觀的推展。中國不斷展現軍事實力絕不只是台海因素,而是要稱霸世界,這與美中三個聯合公報是美國基於中國用和平手段解決兩岸問題的認識背道而馳,如果美國不改變自己的觀念,繼續讓聯合公報束縛自己,那是最愚蠢的行為,也與布希總統要把自由的價值觀推廣到全世界相違背。所以美國不論哪一黨執政,都必須徹底檢討它的兩岸政策;同樣台灣方面也必須健全台美的溝通管道,加強兩國的互信。

至於馬英九責問國號要不要改?當然要改,做好一切準備,等待東風。

(作者為資深時事評論員)

 

2007.02.14自由時報

焦點人物/烏龍狐狸馬立強

■ 彭錦陽

在「聯合中國」媒體長期造神之下,出身黨國權貴的馬英九「廉潔自持」,而且「戮力從公」到不曉得媽媽住院(這是台灣報業史上最獨家的頭版烏龍新聞),讓他得意忘形,甚至在媒體前吹噓自己襪子破了都用補的,還嚴格要求黨籍縣市長「一個杯子、一隻雞都不能拿」,黨主席選舉時更攻擊王金平「黑金」,連「文人作家」龍應台上週也發表長文故意罵他有「道德潔癖」。

這下好啦!別說先前朱立倫、胡志強否認特別費進私人帳戶,戳破自家黨主席的謊言;現在當年愛將侯寬仁也將他以貪污罪嫌起訴,老馬狐狸尾巴全都露。

十三不吉,昨天,是藍營天空最黑暗,卻恐怕也是最真實的一日!

 

2007.02.14自由時報

馬英九被clean了?

■ 楊裕基

國民黨主席馬英九特別費案偵結,馬以貪污罪遭起訴,但他強調自己被起訴是「痛心疾首」,雖尊重司法,但無法接受檢察官的指控,請問陳水扁總統可以用同樣的說辭替自己說項嗎?

不出意料,國民黨發揮一貫伎倆,聲稱這是政治干預司法,並指控檢察官侯寬仁「選擇性辦案、起訴」,甚至直接為侯貼上「民進黨打手」的標籤,最後再補上一句「今天是司法最黑暗的一天」。起訴了陳總統,就是司法彰顯,起訴了馬英九,變成了天地不容,這種邏輯,誰可以接受?

馬英九clean嗎?我不知道,不過他因貪污罪被起訴,他掛保證過的吳俊立、許財利、鄭永金一個個都以貪污罪被起訴,這種政黨如果clean,那什麼是dirty? 這些還是現在進行式,如果把過去式的朱安雄、伍澤元、朱婉清、陳由豪、王又曾、張朝權都算進去,馬英九一掛人要班師回朝,台灣要面臨多大的災難?李前總統說馬英九clean可能是口誤,他可能是要提醒台灣人,二○○八要記得clean掉馬英九!

(作者為耳鼻喉科醫師)

講了幾次不選

■ 劉柏亦

素有「clean」美名的前台北市長及前國民黨主席馬先生,在面對首長特別費遭檢方依貪污罪嫌起訴後,開記者會宣布將化悲憤為力量,義無反顧,參選二○○八年總統大選,向人民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不禁讓我們憶起前一段時間檢方在偵辦此案的同時,以「誠信」自詡的馬先生信誓旦旦的指稱,假若此案件被起訴,將退出二○○八年的總統大選。言猶在耳,信守承諾的馬先生怎麼又說謊了呢?難道不會讓人民想到當初他「說了兩百多次不選台北市長」的前科紀錄?(作者為東海大學行政管理暨政策研究所研究生)

■ 林能山

當陳總統涉案時,馬英九曾呼籲陳總統去職,靜待司法調查。如今馬英九涉貪污罪被起訴,竟然以遭政治迫害為由宣布角逐二○○八年總統大選。如此違反承諾(被起訴就不參選)、不尊重司法的行為,恐將引起社會與族群的另一波對立。

當然,若馬英九在二○○八勝選,將可利用憲法賦予總統的刑事豁免權,來逃避刑事責任。試問:曾要求涉貪污罪「嫌疑」的現任總統下台的馬英九,現在卻要以貪污罪嫌的身分角逐總統大選,如何自圓其說?

(作者為英社社員)

■ 卓不林

要選就選,說些什麼台灣現在處於民主的寒夜,善良人徬徨無措、邪辟者梟叫狼嚎,個人清白遭到壓抑等大而無當、不著邊際的話。幹啥?

參選只不過是爭取為民服務的機會。一味自吹自擂、自以為是救世主,還說什麼飽受敵人打擊?他沒有被罷免、被真調、被大軍圍攻、圍城,談什麼飽受打擊。

要選就選,不要胡扯了!

(作者為退休教師)


這是風度問題

■ 蘇志遠

回想吳淑珍剛被起訴時,某些國民黨立委在立法院廣場放起鞭炮大肆「慶祝」;而馬英九昨日被起訴時,卻不聞民進黨立委有任何行動,本土政黨與外來政權風度之差別,一目瞭然。

(作者現任國會助理)

■ 莊博文

情人節前夕,「清白無瑕」的國民黨主席馬英九被認定貪污所得一千一百餘萬元,因而遭檢方起訴。藍營立委賴士葆說這是「政治起訴」,認為馬英九一定要參選二○○八到底;立委郭素春說,特別費案並非只是馬,也是民進黨內四大天王呂游蘇謝的問題,若今天僅起訴馬英九,不起訴呂游蘇謝及翁岳生,「這樣公平嗎」?

情緒字眼大可不必!也於事無補。假如真有明確證據能證明呂游蘇謝也跟馬主席一樣,有將公款挪作私用、申報為自己財產的情況,我們絕對尊重並支持檢方,用同樣的一套標準起訴他們。

(作者為網路工程師)

小妹權威消息

■ 張安迪

去年八月三日,綠委質詢特別費入馬英九私人帳戶,他回答:「我的特別費多用在公益。」

第一次被查黑中心約談,馬英九表示:「不會再有第二次約談。」

二度被約談,他表示他並沒說過不會再有第二次約談,是報紙寫錯,並高喊「safe」。

第三次,他主動赴檢說明,並推翻過去說法,認為特別費屬於「私款」。接著,他接受多家媒體專訪,都表示「沒有犯意,我沒有做錯」。過去市政府部屬龍應台更慷慨激昂地投書中國時報,認為馬英九有「潔癖」,意圖為馬英九解套。

二月十二日,陳文茜在文茜二重奏節目指稱接獲司法權威消息,馬英九將獲不起訴處分;沒想到,時隔不到一日,曾鬧出「奇美小護士疑雲」的陳文茜再擺烏龍,馬英九遭「貪污罪」起訴,檢方措辭強硬認為馬英九利用職務之便,「詐領」千餘萬!

吳敦義先生曾說:「馬英九是全台公認的Mr. Clean」;李登輝前總統也曾表示:「馬英九很clean(乾淨)」。如今,「玻璃神話」徹底粉碎,馬英九的心境恰似前晚歡唱的「古月照今塵」,人事已非,成敗難長久,興亡只在轉瞬間!(作者為大學生)

泛藍立委醜態

■ 林伯峰

泛藍系洪大立委率先發難,說什麼莫名其妙,為何不查其他泛綠首長的特支費呢?沒錯,要公平,可是總不能當小偷的喊為何不抓其他的小偷只抓我呢?

還有人說,這是興票案翻版,也呼籲可以速審速結,以免影響馬英九二○○八總統大選。可悲至極!可笑至極!台灣的政治人物只看得到這個嗎?選舉遠大於司法的獨立、專業,政治可以凌駕於司法之上嗎?

政黨輪替之後,台灣司法真的進步了!獨立了!請藍營人士要有信心,如果馬英九先生在日後三審定讞,確實無罪,台灣人民定然可以還他一個公道。

(作者就讀東吳法律系在職碩士班)

扁馬再比一比

■ 公務員

陳水扁說一審有罪就下台,馬英九說選總統證明清白。

身為選民的你如何看待司法?如何看待民主?

獨立的司法與成熟的民主才是臺灣人民之福。(作者為板橋市民)

■ 張世賢

北檢經過周延清查,終以「使用詐術詐領屬於公款的一一一七萬市長特別費,明知故犯,犯意明顯,連犯八年」的罪名,起訴藍營「救世主」馬英九,老K全黨震動,一時如喪考妣,多名藍委竟痛罵司法淪為民進黨打手!

馬氏更發表「痛心疾首」的聲明,說他不是貪財之人,被起訴是一生最大的恥辱。隨即宣佈投入二○○八大選:「我要化悲憤為力量,我不會被惡勢力打倒,我要向人民證明我的清白…。」

老K和馬氏妄圖利用媒體,製造被迫害的假象。然而,臺灣人民已經不像往日那樣容易被愚弄欺瞞,已經清楚司法是誰的打手、清楚哪個陣營才擁有「惡勢力」。也許,連中國人民都要敬佩臺灣司法的獨立進步了,唯有老K上下還不知今夕何夕! (作者為北社社員)

 

2007.02.14自由時報

扁嫂被起訴馬要扁下台 馬被起訴卻要選總統

■ 社論

趕在年關之前,馬英九市長特別費案偵結起訴,高檢署查黑中心指出,馬英九涉嫌貪污罪,詐領金額一一一七萬六二二七元。馬英九則強調自己雖尊重司法,但無法接受檢察官的指控。馬英九隨即辭去國民黨主席,同時宣布參選二○○八年總統大選,為自己的清白奮戰到底。

馬英九遭起訴,對國民黨無異一項打擊。「中國國民黨黨章」第四十三條規定:「違反貪污治罪條例,經法院判決有罪者,無論判決是否確定,一律喪失參與黨內初選資格,並不得由本黨提名;亦不得參加本黨各級委員會委員、代表大會代表選為候選人。」但是,「本黨黨員違反黨紀處分規程」則有起訴停權之規定,「公職人員提名參選辦法」也規定有關貪污等罪行不得提名之限制,這些被稱為排黑條款。

正因如此,在馬英九特別費風波甚囂塵上之際,國民黨內就有人主張修改上述排黑條款,而昨晚,臨時中常會火速通過修改排黑條款,取消起訴停權、有關貪污罪行不得提名之限制,以協助馬英九脫身。所謂的不沾鍋神話,竟是如此難堪。

猶記不久前,基隆市長許財利,遭基隆地院依圖利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當時,曾大力為許財利助選的馬英九強調,國民黨要以最高道德標準自我要求,開除許財利的黨籍。稍後,國民黨並被動發起罷免許財利活動。如今,馬英九涉嫌貪污罪遭起訴,不但把最高道德標準棄置一旁,且還出之以修改排黑條款,以為馬英九遭貪污罪起訴及將來遭判刑做準備。如此作為,許財利情何以堪?難道,對基隆市長責以最高道德標準,對黨主席便降到最低道德標準?

不僅對內講不通,對外也說不過去。在紅衫軍氾濫期間,馬英九主導罷免陳總統,並要求民進黨促使陳總統下台。當時,馬英九彷彿真理的代言人,最高道德標準的化身。想不到,現在馬英九自己涉嫌貪污罪遭起訴。馬英九當初既然有氣魄要求別人,今天也應該有勇氣面對自己。比照當時總統夫人遭起訴,馬英九便要求總統辭職下台,如今馬英九遭起訴宣布辭去黨主席,卻宣布參選二○○八年總統大選,根本是雙重標準。

國民黨不是馬英九一個人的黨。國民黨常聲稱,該黨人才濟濟。既然這樣,就不該為了馬英九,破壞原有的規定。如今,排黑條款為特定的人量身修改,民主政黨的精神,可謂蕩然無存。不論如何,多數民眾都期望,國民黨能在政黨政治中,發揮良性的作用。如果國民黨為了救馬,不顧黨員的感受,即使馬脫得了身,能獲所有黨員的支持嗎?不顧民意的感受,硬要為馬英九修改排黑條款,即使國民黨提名了,可以獲得廣大民意的認同嗎?凡此種種,國民黨未來必將受到社會大眾的嚴厲質疑。

法治原則是民主政治的基礎。最近幾個月以來,台灣的政治風波不斷,但解決問題之道,唯有遵守憲法與法律的規定。依法行政,依法偵查,依法審判,不能因為政治黨派不同,而採取雙重標準。做為民主時代的頭家,不能讓對特定人物的好惡所蒙蔽。讓政治人物攤在陽光下,把司法當作最後的檢驗標準,才是台灣民主運作的最大保障。當然,政治人物更應潔身自愛遵守法律,不能老是存有「當選過關、落選被關」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