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source: 1985電影官網)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日本終於了解支那人與台灣人,大大不同。
北白川宮能久獲得戰報不得不寖思何以台灣人民有這麼大的不同。在台北好好的,到了新竹就像換了一個民族似的,倒底台灣人與支那人之不同點在何處?遼東半島的支那人與台灣支那人有如此巨大的差異。
原本從登陸以來只要日軍出現,有組織的守軍,都不想作戰只有退逃,但現在遇到的對手卻是手持菜刀的義民軍。
經過了失敗,日本派了第一任民政局長水野遵方才了解,過去皇軍所向披靡,不是因為皇軍名氣大,實力強,而是碰到了無台灣意識的統治者,也就是被台灣人稱為的「唐山人」。但是一出了台北到了三角湧、新竹地帶碰到了有台灣意識的本地人義民軍。台灣義民軍絕對不同於支那兵。義民軍絕對不同於支那兵,因支那兵是傭兵,又是清國奴。義民軍有強烈的台灣鄉土觀念,個個願為台灣犧牲,所以知為何而戰,知為誰而戰,勇猛異常。
水野遵向北白川宮能久親王提出一份報告書如下:
「台灣在滿清統治期間分為兩大階層。一層是士紳階層(人數少但佔盡各種特權的鄉紳、讀書人、大小租戶和大小商人的子弟)和台灣本地人的階層(人數眾多大都屬農民及都市貧民的本地人大眾)。
台灣的士紳階:又分為兩種,一種是外來統治者,民間皆以唐山人稱之。另一種是統治者所培養出來的一群中間份子(買辦份子)。這群中間份子一向介存于外來統治者與被統治者本地人之間。這兩種士紳階層在做為台灣人的意識上不夠堅定,也就是他不把台灣認為是自己的,遇到危機時經常選擇逃避的方式來解決。例如說台灣民主國的正副總統都選擇了逃亡。他們的腦筋,充滿了與台灣現實不相吻合的「大中華思想」。同時也振舞著陳腐不堪的封建中國的儒教正統觀念(統治者觀念),自然在做為台灣人的意識上不夠堅定,所以對於台灣人為對抗外來政權所付出的鬥爭流血等現實問題覺得事不關己。又台灣民主國並不是為抗日而建立的,唐山人將它當成台灣割讓後能夠繼續支付薪水的機關,因為這樣的緣故,所以我皇軍來台時,台灣的士紳階層,只有兩項選擇,一是返回中國繼續追求功名,另一種是留下。他們沒有和台灣本地人階層打成一片,所以留下的士紳將會成為我皇軍的鷹犬。
台灣本地人階層的愛鄉意識上與士紳階層對台灣的愛鄉意識上,就有非常顯著的區別。就在這次新竹的抗日行動上就是以台灣本地人階層主導的對抗皇軍。這種自動自發的抗日行動,甚至婦孺也參加。對我皇軍是一項極大的威脅。台灣本地人階層原來本是開拓者社會的主流,雖然大都屬於基層無學,但確是真正繼承了台灣前人所沿傳下來開拓者的心志,本地人的意識堅強,立場堅定,並一貫努力于開拓台灣,建立家鄉,當然反對外來者的統治更不願成為戇怒才。如此成為本地人社會的主流。在血統上本地人與「唐山人」同屬漢族,但由於受到來自中國本土200年來極其殘酷的殖民統治但本地人稱為「差別待遇」,所以對于血統關係,自然已無任何幻想,而不能齊心協力。這次我皇軍來台各種跡象顯示本地人對唐山人的合作關係有前所未有的良好。目前所稱的「抗日義民軍」,都是出自這些台灣本地人階層之中。並以本地人的共同命運(本地人意識)為精神基礎,獲得廣大的本地人支持,實行為保衛自己的鄉土而從事孤軍奮鬥的戰爭。
原本我們在日本時對支那人有許多研究,研究中認為清國人是有重大的奴隸根性,這種奴隸根性源自儒教思想,對所有的統治者都有利。我們看到了滿人入關統治支那人,支那人甘心受統治已有200多年,所以在日本我們稱支那人是『清國奴』。這種民族特性是有利我國的未來佔領。
我們在台灣看到了台灣的士紳階層就充分表達了我們所了解的清國奴隸的奴隸根性,但在台灣本地人階層這種奴隸根性為何不是我們所了解的。雖然我已說是開拓者社會的本流。但這是一項很重要的研究課題,研究的結果絕對有助於未來的治理台灣。」
郭弘斌,2005,〝日軍遇上了勇敢的台灣義民軍〞,《偉大的台灣人 日據時期 台灣史記》,建中書報總經銷,台北,pp.58-61。
支那軍不為台灣人作戰,自古皆然,台灣人只能一再的受到中國黨的操弄。
彰化守軍由前清軍吳彭年、徐學仁、黎景嵩統領,分駐于大肚溪、昔苳腳、菜光寮、彰化城內及八卦山等處。此時台灣知府劉景嵩向在台南坐推厚兵重餉的劉永祠要求支援。劉永福的兵力是以4,000名的黑旗軍為主,正規軍及義勇軍共約30,000人,但他不給一兵,不發一粟,恃中部之戰勝而安享承平,回信請各自畫地而守,謂「台中屬黎景嵩,台南屬劉永福」。這些無台灣意識的軍隊,一如以往,聞風即潰散,也如同在台北一樣官兵變強盜,蹂躪地方。而日方的山根混成支隊的山根信成大佐及緒方中佐等多人在大肚溪北崁腳時,被義民軍砲打重傷,改由內藤大佐領軍,日軍于8月26日渡過大肚溪,進駐菜光寮,從東面進逼八卦山。前清守軍一見日軍前來如同澳底清軍,不戰而潰,但從苗栗敗退下來的吳湯興、徐驤、李惟義等抗日首領,重整戰敗的義民軍。在彰化城中見日軍緊迫,前清軍無敢出哨,而徐驤率29人行視城內外,夜宿城外。有問以眷屬者,徐浩然曰:「有天道,台灣不亡,吾眷可得也;台灣亡,遑問家乎。」眾義民軍誓死據守八封山,士氣為之大振。可是菜光寮旣已失陷,八卦山失天險,遂被日軍包圍。日軍以山砲16門、機關砲9門集中火力猛攻八卦山,日軍從八卦山東側切入,歷戰的英雄吳湯興、李士炳、沈福山等人奮勇迎戰,不幸戰死於八卦山下(在今八卦山公園以東地),知府黎景嵩、彰化縣長羅樹勛、雲林縣長羅汝澤父子皆由南門逃西螺後,即轉進中國。八卦山一旦失守,彰化城立即被攻下,日軍終於在8月28日進佔彰化。徐驤等義民軍轉戰台南。此役義民軍皆心懷「願人人戰死而失台,決不願拱手讓台」的精神,力拼並造成日軍重大傷亡。
郭弘斌,2005,〝日軍遇上了勇敢的台灣義民軍〞,《偉大的台灣人 日據時期 台灣史記》,建中書報總經銷,台北,pp.63-64。
清國抗法名將劉永福在台北失陷時,人在台南負責軍政要務 不因總統唐景崧及副總統丘逢甲的潛逃而逃亡,又向各知事(縣長)要求留下抗日,其中在台東的胡傳知事,即胡鐵花乃胡適之父,也一如其他唐山人無台灣意識,拒絕抗日,在8月15日離台。
郭弘斌,2005,〝劉永福陣前棄軍潛逃,阿婆攏逛〞,《偉大的台灣人 日據時期 台灣史記》,建中書報總經銷,台北,pp.66。
英勇的劉永福還是離不開支那本性,一逃了之。
清國抗法名將劉永福在台北失陷時,人在台南負責軍政要務,不因總統唐景崧及副總統丘逢甲的潛逃而逃亡,又向各知事(縣長)要求留下抗日,其中在台東的胡傳知事,即胡鐵花乃胡適之父,也一如其他唐山人無台灣意識,拒絕抗日,在8月18日離台。
劉永福又在12日透過住在台南的一名英國人致函近衛師團北白川宮云:「欲想抗戰唯有台灣人耳」,他表示要投降並率領殘部退回中國。但日軍司令北白川宮也是不答應,於是他竟然決定將多年生死與共的袍澤弟兄拋棄,獨自潛逃,此時更不要說肩負著芸芸眾生的生命財產安全,在10月19日黑夜,脫了官服換成老太婆裝,至安平港搭乘英輪Thales號,乘著夜晚逃離台灣。劉永福潛逃時亦與其子負責打狗炮台的劉成良、部下陳樹南、柯王貴等人一起,途中海上遇日艦「八重號」上船臨檢Thales號,為英船長干涉故逃亡成功。此事為台灣人所取笑說是「阿婆攏逛(弄港)」。
原本不知為誰而戰,不知為何而戰,不知不覺也失去了為自己生存而戰基本意識的黑旗軍,在主帥不顧袍澤棄軍獨自而逃亡後,為數8,000餘人武器配備齊全的劉永福所部黑旗軍,22日群集海邊,惶惶然苦思不得解,為何主帥如此無情無義棄軍而去。故主動向日本海軍陸戰隊投降,將自己的生命交由日人任意宰割。日人記錄是黑旗軍拒交財物、武器,被日軍屠殺1,000餘人,飢餓病死116人,10月23日,日軍將生還的俘虜計5,100人在飽受虐待下遣送往福建金門的船隻。
22日至23日僅一天就會饑餓死亡達116人,其意不僅是無食物供給,水的供給也被懷疑遭受日人斷水處置,一天之內以拒交財物武器為由又被格殺業已投降的黑旗軍1,000餘人,這句話的意思是以拒交財物又被砍殺1,000多人,這又是証明日人殘暴。離開台灣時尚有黑旗軍5,100餘人生存,當時已全身被奪一空,數年在台所積聚錢財全數被日軍搜括一空,身無分文。又日人如何將5,000人送走亦十分可疑、如船隻大小、飲水供應都有問題下,在海上航行數日,尚有幾人安全抵達金門,實在令人心憂。這就是不知為自己而戰的下場,同時讓一世英名的劉永福增加一項指控。
郭弘斌,2005,〝劉永福陣前棄軍潛逃,阿婆攏港〞,《偉大的台灣人日據時期 台灣史記》,建中書報總經銷,台北,pp.68-70。
(未完待續,撰於2008/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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